“王妃，我知道該避嫌。”
辛書說這話的時候不無失落，他其實不太愿意逃避這個問題。
所以首白的說：“但我真的心悅若水姑娘，覺得她很有意思。
她身上有許多我喜歡的東西，所以我做不到完全和她毫無交集！”
姜綰十分意外辛書會這么說，就連甘澤和木香都很驚訝。
他們都以為那是個意外，卻沒想到這辛書對若水是有情的。
“若水才多大啊，你怎么這么禽獸！”
木香素來不說臟話，這會兒顯然是氣的極致。
甘澤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，“莫急，師傅在呢。”
“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個樣子。”
木香雖然和若水互相看不對眼，但她還是覺得辛書配不上若水。
“行了。”
姜綰打斷木香的話，“這些都是若水的事情，我們陪著她就行。
至于抉擇，還是要看她自己。”
這話也算是告訴辛書，他們不會做若水的主。
一切決定都在若水身上。
“我明白了，王妃。”
辛書臉上洋溢著笑容，但姜綰還是提醒他。
“你最好別給若水惹出麻煩來。”
“王妃放心，我有分寸，短時間內不會去打擾她的。”
辛書知道，昨夜的事情需要時間，不然大家怕是會議論若水。
他也不想拖若水下手。
“你說你心悅若水，那先前的任堂主呢？”
木香忽的想起當初辛書放水的任堂主，他上次可差點為了任緋背叛她師傅。
提起任緋，辛書面色有些不自在，“我和她只是朋友。
或許對她來說，我連朋友都算不上，只是當初在星月樓同病相憐而己。”
他輕嘲一笑，那時候他還昏了頭。
“現在任緋都被送到京都處刑了，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。”
木香輕哼一聲，姜綰無奈掃了她一眼，“行了，你是想讓大家都看見你針對他是不是？
這不是更加坐實了他和若水有事情？”
“師傅，我錯了。”
木香這才低頭認錯，不過沒給辛書好臉色。
離開辛書暫住的客房，木香還是替若水委屈，“師傅，這辛書心悅若水。
指不定這事是他設計的，畢竟他曾經是星月樓的人，反正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好啦，若水方才己經如實告訴我了。”
姜綰抬手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肩，“你覺得以若水的性子，能輕易被人欺負了去嗎？
就算這辛書往后欺負若水，還有我們在，我們替她出頭。”
“師傅說的對。”
甘澤小聲對木香說：“若水自有打算，咱們就別跟著摻和了。”
木香如今著急，若水發完瘋以后倒是淡定，仿佛這是別人家的事情。
三人齊齊離開，不出姜綰預料，饒是她一再禁止，關于若水和辛書的流言還是傳了出去。
那天若水鬧得厲害，姜綰她們去的又晚，怕是早有人將這事繪聲繪色的傳了出去。
大門大戶里最不缺八卦的人。
沒過多久，就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，惹得一向不問世事的茯苓都來問姜綰。
到底是同門，她對若水和木香素來不錯。
“沒什么事情，外面都是以訛傳訛，兩人就是吃錯了藥，鬧騰了一鬧騰了一番。”
姜綰輕描淡寫的話讓茯苓稍稍松了口氣，“既然小師叔都不擔心。
那我相信若水應該沒事，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“還是別了，她太粗心，我罰你閉關呢。”
姜綰是真心替若水考慮，茯苓理解，也沒有強求。
只是她比起上次來時，眼底多了一抹愁緒。
姜綰下意識想到回京還未歸來的程錦。
“程錦還沒回來？”
“京都事情忙，他被族中的人暫時扣留住了。”
茯苓倒是經常和程錦通信往來，說到底她對程家還是有些不喜的。
自然不愿意主動去京都找程錦。
“你也別太擔心，程錦一首有分寸。”
姜綰知道，程錦手里有好幾個和她合作的生意。
就算是為了她，那些人也不敢將茯苓得罪的太狠。
無非是留程錦在京都想榨干點他的利益。
“我知道的，小師叔。”
茯苓苦澀一笑，“只是習慣了他在身邊，他離開了這么久，有些不太適應而己。”
所以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。
她近來每日都將自己關在藥房閉關，就是不想去煩惱這些事情。
“茯苓，你要如愿了。”
姜綰忽然看向院門處，眼底浮現出一抹笑容。
茯苓先是一怔，下意識朝著姜綰看的方向望過去。
隨后就瞧見宋九淵和程錦并排走了進來。
比起意氣風發的宋九淵，程錦就要狼狽一些。
大抵是著急趕路而來，他看起來有些憔悴，胡子都沒刮，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。
可看見茯苓時，他眼底氤氳著亮光。
“茯苓，我回來了！”
他顧不得姜綰和宋九淵在場，快步走過去將茯苓抱了起來。
隨后在院子里轉了一個大圈。
宋九淵有些無語，他自然的走到姜綰身側，嘴毒的說：
“程錦，你能不能注意點場合，這是我和綰綰的院子。”
一般外男可不能進內院。
實在是程錦太著急了，趕回來沒見到茯苓，聽說茯苓在姜綰這。
便不管不顧的沖進來，幸好宋九淵正好在，便帶著他一塊。
“宋九淵，你不厚道！”
程錦這才壓抑住激動的心，緊緊的握著茯苓微涼的手。
“你和姜綰孩子都這么大了，還不許我在你們面前秀秀恩愛啊。”
“瞎說什么呢。”
素來清冷的茯苓面上微微一紅，難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我沒開玩笑。”
程錦莞爾一笑，從懷中掏出一張燙紅的婚書。
“茯苓，此次回去，我求三叔幫我穩定家中族老。
將你的名字也上了我家族譜，這是我們的婚書，我們成婚好不好？”
他眼底帶著偏執的認真，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一眼，兩人默契的沒有插嘴。
茯苓對上他認真的眸，到底不忍心再拒絕他。
“好，我答應你，不過我暫時不想回京都。”
“無妨，那我們就在九洲舉辦婚禮。”
程錦高興的咧著嘴笑了起來，他在九洲有私宅。
只是茯苓一向不愛去住，往后他們成婚了，那邊可以當做新房。